不会写文但爱看文的小菜鸡,接受指点不接受指指点点

【all太/中太】落语

儿童劫贺文(好久没写中短了....)

怪物世界明天在完结掉

全员战损,只剩宰,高虐警戒,注意!!!

这是 @韶光入酒(开学缘更) 的呜呜呜呜

韶光走了o(╥﹏╥)o






 

“一碗白汤,一柄折扇,三寸舌根轻动,则种种世态人情,入耳触目,感兴觉快,落语之力诚可与浴后的茗香熏烟等也。”


横滨郊区的小旅馆里,年轻的棕发男子身着传统和服,手持折扇,跪坐于蒲团之上。尽管裸露出的皮肤上缠满绷带,却并没有影响到他身上天然的柔和气场和淡淡的哀伤,任谁看到都会万分怜惜。


他是一位落语表演者。


落语是日本的传统曲艺形式之一。无论是表演形式还是内容,落语都与中国的传统单口相声相似。发展到今日,可分为滑稽说、人情说、戏剧说和怪谈说4类。滑稽说是通过表演小笑话,最后抖出包袱逗观众发笑,狭义的落语指的就是滑稽说。人情说则反映一些世间的人情冷暖,有时令人苦笑,有时令人落泪。戏剧说来自于歌舞伎等其他传统艺术,又说又唱,有时还会使用大一些的道具。怪谈说场内昏暗,表演者有时会模拟鬼怪,讽刺人世间的丑恶。


他是一位专门说人情滑稽的落语表演者。


缠满绷带的家伙已经在宾馆待了几十年了,不能说口吐莲花舌绽金莲,但是仅凭这位落语艺人的故事小店每天不靠住店都能收入不少。老板的父亲还是老板的时候,这种落语艺人就已经很少了,有些名气的也都去其他地方发展了。


“您...”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您大可放心。”


已经年轻了几十年的落语艺人只是微微一笑,除去说出了老板心中所想,还答应了一直留在小店表演。


这一待,就是三十年。


第一位老板已经过世了,第二位老板儿子的儿子都快长大了,缠着绷带的男人依旧年轻,仿佛岁月在他脸上留不下一点痕迹。


【横滨的小伙津岛没有钱,且不得在店里好待,津岛便欲寻人一同去死。津岛用甜言蜜语诱骗隔壁书店呆头呆脑的中原同他殉情。中原便高高兴兴地前往,但他既忘了和大哥告别,又怕用刀刺起来太痛,推诿之间,津岛决定和中原去跳河,而至河边中原又因怕水犹豫不决,津岛便径自将中原推到水里,自己正要跳河时,店里的伙计寻过来告知津岛“你有钱了”。于是津岛不再寻死,也不管中原死活,高兴地回店去了。中原则因水浅未丧生,狼狈地跑去跟大哥哭诉。

大哥得知原委后,想办法报复津岛:他们假装中原已死,让中原去寻津岛,让津岛错以为所见的中原是鬼。

在大哥的威胁下津岛剃了头发,此时中原便跳出来责骂他:“既然都没客人,还不如出家了吧!”

“我早知道你没有死,所以和我殉情吧!”】


“是品川殉情的段子改编的吗?”


“也许吧。”


缠着绷带的男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无论是观众的掌声还是笑容,都激不起他的涟漪——或者说,他的涟漪,早就死了。








三十年前,这个世界是有异能者的。


那时横滨作为异能者的集中城市,自然不乏一些残暴的异能力者肆意妄为,导致横滨民不聊生。将这些压榨发展到巅峰的那位将港口黑手党发扬的老首领扛着把镰刀屠杀平民,凡是违反他意愿的人都会成为刀下亡魂。为了保护横滨,传说中的最强异能者,夏目漱石联合政府提出三刻构想,将横滨的秩序分成三个时段:白天由军警和政府掌控,黑夜由港口黑手党掌控,黑白交替的黄昏由武装侦探社掌控。


三刻构想一经提出,形成了横滨的天然屏障,一段段传奇的故事流入平民之间,一时间异能者英雄各处涌现,守护着人们和平的生活。


二十年前,俄罗斯反社会组织“天人五衰”入侵横滨,用“书”修改了世界的“真实”,妄图毁灭人类。众异能者为守护横滨,与天人五衰展开了生死搏斗,最终全部牺牲。


临死之前,天人五衰的智囊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后更改了一句话。


这世间,再无异能。


人们看着街角空旷的楼层,在曾经不知谁生活过的小屋里找到了武器,找到了血迹,可就是找不到一切的出处。横滨中心四十层高的大楼不知怎么的空了几个办公室,其他员工更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


我们是黑社会么?


横滨再也没有异能犯罪了,本就没什么人知道的异能特务科彻底成了一个空壳,内务省大臣突然出现空位,上一位的履历身份却无从查询——他们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故事到这儿本就已经结束了,平凡的人们过着平凡的生活,日子依然在继续,时间从未停止流逝。天空赌场内含有高爆炸药的硬币被一点点回收,曾经猎犬的基地被改造成了新的军事基地,军警担任了社会秩序的主要执行人。文学开始发达,人们逐渐更注重精神世界的培养。物质生活、科技发展,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走上正轨。


直到有一本名为《野犬》的书出版。


那是一本异能战斗小说,记录了曾经的横滨作为异能者集中地人们的爱恨情仇,在地下医院两位年轻人的相识见面,而后无数次偷偷约架互相嫌弃还共同守护着城市,在晚香堂侦探社的开端,为了将名侦探的才华用于正义的武装,在lupin深夜品酒挚友不在的悲凉,独自一人舔舐伤口成长为一个救助别人的英雄。


这真的只是小说么?


大概…是吧?


明明只是一部小说,所有人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里面描述过的每一次灾难,每一次生死之间的竞争。读着读着就让人泪如雨下又不知原因,墓园中家人的死亡的真正原因,功勋的真正来源,记忆中莫名其妙的空白,似乎都能在书中寻找到影子。


明明只是编造的故事偏是细节上太过精细让人难以怀疑这本书的真实性。


因为晚香堂存在,旋涡咖啡馆存在,lupin存在,临海墓园树下ODS.K的石碑也存在,只是里面的人,不见了。


遗憾的是作者并未现身,只是将书稿放在了出版社编辑的桌子上,署名太宰治。可是政府军警查遍资料也没有找到这个名为太宰治的人,似乎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并不存在。


不过一本小说,放,便放下了。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横滨再一次流传起了异能者的都市传说。一段段落语流出,世界bug出现,人们再一次想起了异能者守护横滨的曾经。那些为了生存而奔跑的战士,为了守护而努力活下去,寻找生存意义的人们。
是谁呢?


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妇人的芥川银面对床头不知来自何处的合照,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哥哥——”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异能者了。


没人能过违背“书”,所有的异能者都会灰飞烟灭,连灵魂都留不下一缕。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月下兽与罗生门,记得两位首领的传闻,记得港黑黑蜥蜴,记得侦探社…记得双黑…


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啊…









【稲荷神社门前有家老夫妇经营著门庭冷落的茶店。店主老头就去稲荷神社参拜,祈求生意兴隆。
店主回来後,有一位避雨的客人进来喝茶。他要走了,为了不弄脏鞋子,就买走了店里的一直没卖出去的最後一双草鞋。
正当老夫妇感怀这就是神的恩赐时,另一位买草鞋的客人来了。店主正打算推拒,回头发现草鞋还在原处。他才发现原来每卖出去一双草鞋,就又会有新的草鞋出现,接著又会有新的客人来买,一个接一个,从此不愁生意。原来这才是神的恩赐吗,老夫妇感到从今往後的生活会轻松一些了。
茶店生意变好後,对面一家生意不好的理发店店主也很是羡慕,於是也跑去参拜。参拜回来後发现店里挤满了客人。结果这回,他帮客人剃胡子,剃掉的胡子也会接连不断地长出来。】


缠满绷带的男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讲完一段就谢幕,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接着说了下去:


【五十年前有一个试验品,加入了羊组织,他有强大的力量,能够操控重力,羊的人把他当做自己的打手,年轻的他虎头虎脑并没有发觉。港口黑手党有一个小鬼发现了这件事,算计小伙把他拐到了港口黑手党,和他组成了搭档。

后来港黑的家伙叛逃了,只留下小伙一个人在港黑,自己加入了其他组织,但是他们的关系依然很好,虽然互相嫌弃但是暗中依然互相帮助。

直到有一天很厉害的组织入侵了横滨寻找书,他们想要消灭异能者,为了保护横滨,小矮子和他重新组成搭档,打败了旧支配者,还打败了红色的龙。他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守护下去,直到有一天书被敌人得到了,敌人改写了历史,把他们都消灭掉了。】


“敌人也是异能者啊,怎么还要把自己写死?”


观众哈哈一笑,“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男人也不恼,语气依旧平淡,明明是个落语人偏偏性格温顺的不行,一点都没有落语表演者夸张的样子。


“因为异能者本身,大概是憎恨自己存在的吧。”


“人怎么会憎恨自己的存在?”观众不依不饶,似乎就是来挑刺的,“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吧。”


“是啊,人怎么会恨自己呢…”


男人眯了眯眼睛,并不说话,没有谢幕就径直走了出去,放任身后传来的一阵骂声,从此再没回来过。

 





 

“中也!”


太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有的伙伴凭空化成灰烬,残阳如血,空气中浅浅的灰尘是他舍不掉的那些羁绊和回忆。他看着他们从指缝间溜走,顺着风飞向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要…走…”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尝试过表达感情,更不敢将自己的挽留与不舍挂在嘴边,唯一一次不顾一切的发泄却是在一切消逝的时节。


因为他知道,他们再也听不见了。


空旷的海岸边,太宰闭着眼睛,一步步走向深处,脚下细软的沙子上浸着不知来自哪里的血液。


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


明明我才是最应该死掉的人啊…


书也是一种异能力,因此对【人间失格】无效,“消除异能”的语句除了抹杀了所有异能者以外,还让太宰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异能者。只是,没有异能者的世界,【人间失格】又能无效些什么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还留存有过去的记忆,作为上一个世界的余孽卑微的呼吸着生存的氧气。


上一个世界的消失,把他的死亡一并收走了。


海水涌入鼻腔,他被呛得咳嗽了一下,冒出几个泡泡,由小到大向着水面加速。他不想睁眼,因为眼中的幻影全是曾经的记忆,阳光下他咳出的带血气泡里,倒映的是国木田的钢笔,敦的茶泡饭,与谢野医生的柴刀,芥川的黑兽,还有中也的…帽子。


肺部生疼,鼻腔被涩味的海水刺激到,挤出一些生理性的眼泪,好在大海本就是微微的苦涩味,和泪水的味道很像,这海里生活的小生命大概是感觉不到自己的环境被人寄托了什么样的悲怆。眼前的画面越发清晰,一双双手抓住了正在下沉的他。


“太宰先生。”


“太宰!”


“太宰君。”


“哒宰——”


一抹橘黄色闪现在海面之外的空气中。


什么?


活下去…


“混蛋太宰,如果连你都走了,还有谁记得我们!”


连我都走了…还有谁会记得我们的存在…


“哈——”


太宰突然从沙滩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身边是一个满眼好奇的小孩。


“这位先生…请问您在做什么?”


“我在…”


太宰没有去看那个一头橘发的孩子,目光停留在了曾经作为standard岛屿的方向,“我在…入水?”


“入…入水!?”


小孩子吓了一跳,“您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逗你的。”


太宰撑着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血液已经被冲洗干净,透过衣服上的裂痕隐隐能看见苍白皮肤上被海水浸泡的发白的伤口。


“我只是在这里思考问题哦。我是个…落语人…”


“唔…吓死我了。”


橘发的小鬼拍着胸脯松了口气,“等等…落语人?”


“嗯,落语人。”

 

 






“先生,请不要生气。”


“放心吧。”


太宰似乎真的只是像往常一样结束了表演,安稳的坐在自己的临时小院子里,不知在等待些什么。


太阳的位置逐渐偏移,空气逐渐变得干燥起来,就算是临海多雨的横滨在盛夏时节也经常十分闷热。


“太宰先生。”


少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已经有些年迈的原杀手十人长和依旧别着发卡的穿着学生服的妇人推开门,目光停留在了小院里正在喝茶的男人身上。


“我们想起来了。”


太宰抬起头,对着两名妇人微微勾起嘴角,一瞬之间不知卸下了多少年的不甘和绝望,平淡的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孤独气息。


“回来了就好。”

 





 

“太宰先生,为什么要做落语人?”


将太宰带回自己家的橘发少年逐渐长大,身姿也越发挺拔,微微曲卷的发梢怎么看都是带着当年重力使的影子。只是这时的太宰早没了年轻时的肆意妄为,温柔的激不起一点波澜的人陪伴着少年逐渐长大,看着他拔高的个子,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每天教导他红酒相关的知识。


少年成人那天,太宰送了他一顶帽子,帽檐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绣着一排小字:“中原中也”。


没有试验,没有背叛,没有荒霸吐。


“嗯…”


太宰思考了片刻,“大概,如果我再不去诉说这些,就在没人能证明他们存在过了吧…”


橘发的少年看着太宰眼中流露出的悲伤,莫名感觉心里一疼。


“可是…不愿意诉说的人…强迫自己去诉说自己最难以忘怀的曾经,不是会很痛苦么?”


“…是么…”


太宰看着少年有些心疼的表情,轻轻抚上了他的面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少年是很喜欢听太宰讲故事的,即使听了很多年也没有听腻,因为每一次的故事都是很真实的,似乎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故事的名字…叫…就叫【dead Apple】吧。”











(本篇梗来源于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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